生活在海邊的鴨群,以海灘中的魚、蝦、蟹、貝類、藻類為主要食物,這類鴨群所產的蛋腌制后為海鴨蛋。沙酥流油、滿口咸香——莊河海鴨蛋的美妙滋味縈繞舌尖,撩撥食欲。搭配上用莊河大米熬煮的白米飯,絕對稱得上是人間美味。
“蛋中極品”在莊河
在我國,腌制鴨蛋的歷史悠久,早在南北朝時期的《齊民要術》中就有記載:"浸鴨子一月,煮而食之,酒食具用"。這鴨子,在古代指的就是鴨蛋。起初,社會經濟落后,咸蛋成了一種高檔佳肴,只有達官貴人才能經常享用,且吃法頗為講究。如袁枚的《隨園食單》一書中所載:“腌蛋以高郵為佳,顏色紅而油多。高文端公最喜食之。席間先夾取以敬客。放盤中,總宜切開帶殼,黃白兼用;不可存黃去白,使味不全,油亦走散。”到了后來,畜牧業發達,咸鴨蛋才上了平常百姓的餐桌。而每年的端午節家宴上,咸鴨蛋更是必不可少的美味。
端午前夕,筆者來到了位于大連莊河市黑島鎮的大連祥順農業發展有限公司,這家公司生產的“鑫島蛋”牌海鴨蛋廣受市場歡迎,端午節之前也是整個公司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。
公司吳會計介紹說,他們公司現在有26個養鴨大棚。一個大棚最多養6000多只鴨,最少養2000多只。除了傳統的飼料外,定期要喂一些剛捕撈上來的魚蝦。
據了解,莊河目前鴨子存欄量40萬只,年產蛋1億多枚,基本用于制作咸鴨蛋。祥順農業是莊河規模最大的咸鴨蛋生產經營企業。
未腌制前的鴨蛋,蛋黃中的脂肪和蛋白質是和在一起的,外面包裹著水膜和蛋白質,呈乳狀。經過鹽水的長期腌制,蛋黃中的蛋白質會發生鹽析變化,逐漸形成凝固狀態,而它所包裹的脂肪會慢慢從中脫離。脂肪匯集到一起后,脂肪分子會逐漸轉化為液態的油滴,一起附著在蛋黃的表面。至此,一個肥得流油的海鴨蛋就簡單成型了。
盡管海鴨蛋是用食用鹽腌漬的,但研制過程中,對其所含有的鈣、磷、鉀等礦物和營養元素的傷害相對性較小。與新鮮鴨蛋一樣,海鴨蛋含有鈣。在一定水平上,海鴨蛋中的鈣會因腌漬而再次顯著改進,這對人體骨骼生長有較大的益處。鴨蛋含有蛋白、不飽和脂肪酸、維生素A、維生素B2、維生素B1、維生素D、鈣、鉀、鐵、磷和其他營養元素。鴨蛋中的蛋白含量與雞蛋相同,具備增強體質的功效;鴨蛋中各種各樣礦物的總產值含量超過了雞蛋,可以避免貧血。除此之外,優質的莊河海鴨蛋還是人們添充B族維生素的理想食品之一。
吳會計說,“宋總是一個做事的人,實打實的實干家。公司嚴格按照自然規律養殖,雛鴨在四個月后才開始產蛋,鴨蛋腌制40到45天才能投放市場。” 吳會計口中的宋總就是大連祥順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宋仕河。
好鴨蛋良心事
在包裝車間,筆者見到了宋仕河董事長。
據宋仕河介紹, 2016年12月5日,他在吳爐鎮開始養殖, 2018年開始擴大規模,在黑島鎮山南頭村建設養殖大棚,由于此時莊河市的一個海鴨蛋品牌“島蛋王”所屬公司資金鏈斷裂,企業破產拍賣。他就從法院將“島蛋王”的廠區拍賣下來,并進行改造。同年,他們又在莊河市內開了“鑫島蛋”專營店。這些項目共投資1800多萬,目前企業集養殖和加工于一體,每天產能10多萬枚,生產規模在東北最大。
宋仕河是莊河吳爐鎮人,從1992年開始經商,摸爬滾打,創出一方事業。除了“鑫島蛋”,他在海參養殖和物流等方面也做得有聲有色。
2018年春天,對“鑫島蛋”是一個特殊的十字拐點,一批賣往天津的鴨蛋被檢出含有微量的一種叫氟苯尼考的違禁藥物。盡管在企業自查的過程中,沒有發現這種藥物,但這件事對宋仕河仍然產生了不小的沖擊。做完調查研究后,宋仕河終于恍然大悟。原來,問題出在了生蛋的鴨子身上。
“此前,我們的大部分鴨蛋都是從農戶手里收購的,然后進行加工銷售。鴨子生病,比如拉稀,一些農戶會直接喂西藥,見效確實快,第二天好的就差不多了,不影響繼續產蛋,但是檢驗后會有藥物殘留,人吃了對身體會有影響。這個企業很難把控。”當時,宋仕河面臨兩種選擇,要么不干,及時止損,憑著自己多年的積蓄和現在依然從事的物流和海參養殖,日子生活得會很好;要么就好好干,自己養鴨,規范化養殖。
“如果不干了,毀的是莊河海鴨蛋的名聲,何況還有那么多的工人要靠這份工作養家糊口。” 幾番權衡后,宋仕河決定投資建新廠,擴大規模,進行標準化養鴨。他們的鴨子從小到大整個養殖過程中,一粒西藥不吃,遇到鴨子胃腸出現問題或者感冒,全部用中藥調理,嚴格把控藥物關,確保沒有任何藥物殘留。這樣一來,鴨子五到七天才能逐步恢復產蛋,雖然影響了產量,而且喂中藥的成本會比西藥成本高很多,但是確保了鴨蛋的質量。“我覺得,做食品就不能做對不起消費者和自己良心的事,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確保我這里鴨蛋的質量安全!” 宋仕河說。
海鴨蛋鄉情濃
76歲的孫大娘長期在“鑫島蛋”生產車間工作,接受采訪時,她正在有序地進行成品海鴨蛋的分揀、包裝。孫大娘身體非常硬朗,干活麻利,一般的小年輕都比不過她。像她這樣在工廠干活的老人,還有很多。“人不能太閑,守在家門口干點力所能及的事,充實!”孫大娘的聽力有些退化,但字正腔圓,笑容依舊燦爛。
莊河海鴨蛋具有“蛋黃松沙油、蛋白鮮嫩細”的特點,而莊河鴨蛋中最有名氣的當屬黑島鎮的海鴨蛋。黑島鎮的黑島青鴨,黑背白嗉,體大腹垂,每只鴨子年產蛋220枚左右。黑島鴨蛋不僅個大、味美,而且富含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和氨基酸。腌制后的黑島海鴨蛋蛋黃為橙色,具有松、沙、細、嫩和流油的特點。
莊河的蛋鴨從鴨雛至成年,飼料均以魚蝦為主。為保證鴨蛋的新鮮度,早晨下的蛋須當天上午進入腌制車間,及時加工;精挑細選后的新鮮鴨蛋在獨家傳統配方基礎上,采用先進的低鹽工藝,嚴格控制時間,以保證鴨蛋在自然條件下慢慢發生變化。腌好的鴨蛋要經過蒸煮、高溫殺菌、真空包裝等多道工序,這樣的咸鴨蛋不僅美味,而且食用起來健康、安全。
海鴨蛋,盡管一年四季均可腌制,亦可隨時享用,但尤以清明前腌制的鴨蛋質量最好。端午,海鴨蛋便大舉上市了。這里有古法傳承,亦有民間習俗。生活中,一些恪守傳統的人們,就這樣順應自然,應時而為,樂在其中。一年又一年的春去秋來,莊河人就在海鴨蛋的悉心關愛下,滿足而幸福地度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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